在细读《人口论》时,马尔萨斯“两个抑制”和“一条规律”,引起了我的兴趣。在两个抑制方面,它主要提到的是“积极抑制”中的“饥饿”;而一条规律,是指土地肥力递减规律。梳理一下,可用一句话概括:因土地肥力递减规律而造成的事物缺乏的贫穷,是产生战争、瘟疫、饥饿等罪恶和苦难的主要原因。而它涉及到的这些内容,又主要是通过“妇女的地位”来举例对比论证的。
其中的原文如下:
“在最单纯的状态下,人的婴孩期,也是最要当心的。但这种必要的当心,当时的妇女不能给予。照例,她们注定了要陷在常常迁徙的不便与困难中,且须继续陷于不断的苦役中,准备一切物以款待其暴君。”
“牧畜国的妇女比狩猎国的妇女,有着更安乐的生活(牧畜国:南征北战的蒙古游牧民族;狩猎国:中原地区)。”
这两处原文,我分别有一个疑问,第一个:当时的妇女一定不能给予她的孩子以必要的当心吗?当时的妇女的地位就一定那么低吗?第二个:牧畜国的妇女地位就一定比狩猎国的妇女地位高吗?为什么呢?这两个问题的解答,就是我今天要给大家分享的内容。
人类社会历史的发展,大体经历了五个时期,原始社会-奴隶社会-封建社会-资本主义社会-社会主义社会,妇女地位跟随历史发展经历了起伏演进的过程。
在原始社会这个时期,男女地位分成三个阶段:
第一,原始游群阶段的原始男女平等。当时劳动无分工、婚姻无禁忌,两性关系是一种自发的、蒙昧的、原始的男女平等。
第二,母系氏族时期的母权时代。这是妇女历史中最辉煌的一个阶段,也是妇女地位很高的时期。当时,生产力水平极其低下,人们共同劳动、平均分配,氏族内部出现了简单又合理的社会分工,妇女的劳动保险系数和对氏族繁衍的贡献率更高,从某种意义上说,她们掌握了氏族的经济命脉;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人类的意识尚处于朦胧状态,他们看到大地可以生长植物,女人可以生出孩子。但对其中的奥秘一无所知,他们感到大地和女人都有一种神秘的力量,这种神秘力量也就是现在所说的生育力。
第三,到原始社会末期,经过母系、父系并存的“双系时代”而进入父系氏族后,女子的地位发生了根本变化。随着生产力的进步,犁耕农业代替了以前的采集业,成为当时人类生存的主要手段,男性作为主要劳动力而发生地位的根本性转变。此时人类意识步入少年时代,对性与生育因果关系也有了新的认识。这一系列的变革,导致“女神”变成了“女奴”,也就是第三个阶段“父系氏族时期的父权时代”。
在第二个时期:奴隶社会时期,妇女地位全方位沦落,成为了家庭奴隶。
后来在封建社会时期,妇女的处境稍有改善,但是仍处于人身依附地位。在后面的第四个时期,资本主义社会中,妇女仍是处于不平等地位的;但社会主义社会为妇女解放开辟了广阔的前景。
在一个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,由于自然环境等多方面因素,北方民族生产方式、生产水平要比中原落后,踏进文明门槛也比中原晚。但是在历史上,北方民族也曾多次迅速崛起,建立过渤海、高车等众多地方政权,还有鲜卑建魏、契丹建辽、女真建金、蒙古建元、满族建清等。这些在中国历史上举足轻重的封建帝国,给中国历史以重大影响,推动了整个中华民族文明史的发展,这其中少不了妇女发挥的重大历史作用。我们从史籍中得知,北方古代民族—乌桓、鲜卑、夫余、高句丽、新罗、女真等族母权遗俗斑斑可见。《后汉书·乌桓鲜卑列传》记载乌桓人“怒则杀父兄,而终不害其母,以母有族类,父兄无相仇报故也”。说明当时乌桓人母系族类仍有重要影响,也与母子情重于父子情有关。在北方民族中,类似的习俗还有很多,女神崇拜观念融化在此类习俗中。实质上,民俗是一个民族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、意识形态的结合部,是最经常、最普遍的文化模式。因此,含有女神崇拜意味的民俗对民族意识、民族生活的影响更直接更持久,无疑会提高妇女的社会地位,有利于发挥妇女的历史作用。所以,牧畜国的妇女地位的确比狩猎国的妇女地位高。
综上,从原始时期的父系氏族时期的父权时代,妇女所处的地位是她们无法给予孩子必要的当心的原因;牧畜国的妇女地位比狩猎国的妇女地位高,这离不开原始时期的女神崇拜观念的继承。
潘凤
2019级社会工作01班